箭发流星

清明卷宗集

柒 自首

刚开始,展昭觉得何封也是一个在江湖和朝堂夹缝中游刃有余的人,双倍承担着江湖和朝堂的险恶而依旧正直向善。后来展昭觉得何封还是一个在夹缝中挣扎的人,只不过凭借机智让自己没有很狼狈,活得还是自己的样子。现在展昭觉得自己对何封的认识还是太肤浅,何封是一个不要脸到家的人,之前只是因为碰巧做了几件好事。

“你来开封府干什么,要抓你的是刑部,真是遗憾呢,开封府对此,抱歉,无能为力。”

“我是来击鼓鸣冤的。”说罢又是三声。

“知道了,别敲了,没看见我都出来了吗。”

“我知道开封府的路怎么走,但我就是想让包大人知道,我要告的案子,很重要。”说罢又是三声。敲完放下鼓槌,何封挺胸走进开封府大门。

 

“下跪何人,报上名来。”

何封堂堂正正地跪在中央,双手递过状纸,朗声说道:“包大人。在下皇城司亲事官何封,开封人士,副业在迎宾楼做伙计。今日我要状告刑部尚书公子毕修伙同太师府公子张惶,假借琴苑教琴,诱骗幼女,从琴苑后门拐至何府后院,进行奸淫。何封在此替众多无辜受害的女子恳请包大人明鉴。”

“可有证据?”

“之前在琴苑中学琴的女子都是证人。”

“可有物证?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确有其实?”

何封对视了包拯一会儿,深深一拜,朗声说道:“还望大人明鉴。”

“起来说话,”包拯审度着何封,“安怡姑娘的妹妹是否与此事有关?”

何封一愣,随即面露喜色,仍是朗声回答:“是。”

“安怡姑娘是否与此事有关?”

“是。”

“柏子被杀是否与此事有关?”

“是。”

“寄谏杀人是否与此事有关?”

“是。”

“好。那你说说怎么有关吧。”

何封一愣,深吸一口气再深施一礼:“安怡姑娘的妹妹在琴苑被毕修侵犯羞辱,过了几天便自尽了。安怡姑娘知道此事后便想给妹妹报仇,但念及毕修身居吏部要职,又是刑部主审之子,没有证据,不能揭露其恶行,便想进入毕府,找准时机,出其不意一招制敌。在安姑娘执意要进毕府的时候,我曾千方相助试图劝阻,安怡姑娘便将此事跟我道来,我敬安姑娘的气量,便不再阻挠,只愿在安怡姑娘有求之时能助力,没想到安怡姑娘最终还是被毕修杀害。也不知毕修知不知道安怡姑娘就是安意妹妹的姊姊。

“我观察觉得知道柏子可能对此事知情,所以趁机在桌上赢了他的名号套上了近乎。他跟我讲的时候我曾问他可有证据,他说毕修将知情人都封了口,而且将此事做的天衣无缝,我问他毕修知道你知情吗,他说知道,我便劝他还是先下手为强否则最后出了事儿你们一个都走不了,没想到他反倒为此去敲诈毕修,反倒被毕修收拾。说来好笑,那日我处理外族奸细的时候,刚处理完,就看见他被人追杀打倒在地,杀手往井里扔的时候看见了先一具我处理的尸体,便吊了上来交换了身份。我把尸体拖出来扔到河里,否则不会有人发现柏子失踪。

“寄谏杀人案名单是真的,是大理寺皇城司和吏部御史台的一桩交易,事关几桩内外勾结的经济贿赂案,几个部门不想闹大天翻地覆,便相互行事,互通人物,在自己的范围内处理这些人物,杀鸡儆猴。何况欧杨王三人都是性侵案的当事人,我有人证。他们罪有应得死不足惜。

“这份名册是我走访的部分女子的人家。毕张二人的行为令人发指,还望包大人明察。”

何封双手呈上又一张纸,再叩首。

“大人,刑部尚书毕元昌毕大人求见。”

话音未落毕大人大步走上大堂:“包大人,此番我是前来捉拿案犯何封归案,还望包大人行个方便。”

展昭觉得这集自己好像见过,跟公孙策低语,借口先去书房上药。白玉堂看着展昭绕到后堂,示意了公孙策也跟了上去。

包拯下到堂下:“毕大人。你看这何封是一桩要案的重要证人,要留在我开封府内直到此案结案。结案前他一定在府内,我替刑部看着他,不知毕大人意下如何。”

毕大人冷笑一声:“巧了,我捉拿何封也是因为这件事,他说犬子性侵幼女,这可不是一个小罪名,如此的诽谤与污蔑我不能接受。。”

“好。犯民何封,毕大人状告你诽谤其子可有此事?”

“小民冤枉。”

“原告毕元昌你状告何封诽谤贵公子可有证据?”

“是他没有证据。”

“好,带犯民何封下去,毕元昌你也先回去,”说罢包拯一拍惊堂木,“待本府来查清此案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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